一开口便语出惊人:“如花似玉的小女娃娃,你这小身板受得住那花魁的能耐吗?不如和那花魁一同嫁于老汉我,老汉保准叫你们两个夜夜做新娘。你身子娇弱些,老汉便偏让于你些,教你在上,那花魁在下,怎样?” “你!你!”月明霖贵为神裔,寻常时节,按礼数男子近身十步以内都是大不敬,是要杖责的,何曾被糙汉如此言语戏弄过?当下就愤恨得一口银牙贝齿咬得吱嘎作响,但她左右四顾,才发觉那人,清疏还有雨儿现今都不在左近——她们即使不用神术,都能两下把这yin汉揍得满地找牙,而自己虽身具神术,但按教规,也只得有危险时才得启用,如此,她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没有遇到这种事的经验,月明霖眼巴巴望向清霜,这侍女却是展颜一笑:“这凡浊世间啊,可比不得皇宫神院清净,客卿身负华柳之姿,往后遇到这等,抑或更甚之事也比比皆是,今日自可求助于婢子,往后若婢子不在,那客卿又当如何应对?” 显然,这人是不打算给自己出头了,不仅如此,言语口吻间还掺了点奇怪的嘲讽,给月明霖一种那个人又在向自己说教的错觉。她使劲晃了晃头,又抬头望向当空的环月,心想若不招下来一道月华,干脆把这yin汉劈死算了,再趁乱救出那清月小姐?心里这般有的没的想着,不知为何,却又不愿当真伤那yin汉,因而畏畏缩缩犹犹豫豫不敢动手,直看得清霜连连摇头。 终于,有人吟着诗,由远及近,打破了此间相持。来人着一身白衣,手持白扇,是神采奕奕,面如冠玉的翩翩佳公子。 看到这英俊男子,月明霖第一反应便是嫉恨地瞪向对方:在她认知中,这种美男子完全是她的竞争者,就像同一片山林中的狮与虎,不可共存——都是哄骗女孩子,她以女色惑之,这种人以男色诱之,必然会导致她的“食粮”减少,更遑论美貌女子中,还总有那些非男子不可的古板存在,无论怎么撩拨也不情愿。 不过一看到那壮汉对其人也怒目而视,月明霖便意识到这人应是来帮她的,暂且敛下抗拒。开始回忆他方才吟的那几句诗。 “何彼秾矣,唐棣之华。” “何彼秾矣,华如桃李。” …… “荒忽渺茫兮,蟾宫折桂雪。” “荒忽渺茫兮,凌波依盈月。” …… 这些诗,月明霖似懂非懂,她先是凝起娥眉,思量了一会,这才小声寻求清霜解惑。 她既是小声求解,清霜便意会地小声解读。 “头两句,古来有之,是他赞颂你颜貌姝丽,妍丽大方如唐棣花树盛放,颜情夺目又如桃李芬芳灼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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