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坐下。萧思道瘫坐在椅上,颤抖地握着那玉,抚摸了良久方道:“这玉,我当殿下早就弃了……” 轶青心一惊,寻思这玉必定大有来头,忙问道:“此话怎讲?” 思道抬起头,微微眯眼,眉头微蹙,认认真真端详了轶青片刻。轶青被看的发毛,老人忽然沉沉叹了口气,声音沙哑。 “公子不知。这玉,是鄯善昭容的遗物。” “鄯善昭容?” 萧思道又叹了口气,“鄯善昭容是殿下的母妃。” 轶青更惊更奇,“既是如此贵重之物,北院王为何……为何……?” 萧思道听了苦笑,道:“为何要将之毁弃,是不是?” 轶青迟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真正想问为何会赐给她。 老人摇头苦笑,“都是三十年前的宫闱旧事了。殿下既赐了这玉给公子,公子知道一二也无妨。殿下的母妃……哎…… “实话不瞒公子,想来……殿下的母妃……是不想要殿下这个孩子的。我想……她甚至是痛恨这个孩子的…… “我当年是第一批去鱼藻宫侍奉的人……我记得,昭容怀孕的时候,整日都呆呆坐在窗前,不说一句话。没人留意的时候,她还故意用肚子撞桌子和柜子。我们不得已,有时候,还得把她捆起来。 “有一件事儿,我至今心有余悸。 “殿下出生以后,嘿,那么白嫩可爱的一个小汤圆子!睁着一双碧色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地笑!我抱过去,想给昭容瞧瞧。她抱着殿下看了一会儿,口中轻轻念叨‘符狸,符狸,符狸……’,那语调温柔极了!我们宫人都以为昭容的病要大好了……谁想,她出其不意地忽然掐住了婴儿的脖子! “我和几个宫女、内侍费了好大劲儿才掰开。昭容那是……那是真下了狠心了呀。” 轶青惊道:“昭容就这么恨自己的儿子?” 老人叹了口气。 “这一点,我以前也想不明白。后来上了岁数才想通。 “昭容原本是楼兰鄯善氏在上京的贵女,容色姝丽,身形高挑,举止端方,酷爱汉家诗词工艺,尤其痴迷织造。她有一次按例入宫拜谒皇后,出宫的时候……哎,不巧啊,正好撞见宪宗…… “想来宪宗爷是极看中娘娘容貌的,当晚就封了正二品昭容,赐居鱼藻宫。我就是那时候去昭容身边伺候的。哎……我当时年轻,也没见过世面……看侍寝那殿里一片狼藉,还想,这怎么弄得跟……跟打过架一样…… “第二日我们就发现昭容不大对劲,非但不像京里盛传的那个举止端方的大家闺秀…… 而且……她……哎……整日里呆呆缩在床角儿,浑身发抖,要么抠手指头,要么捋着头发数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