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家父。”
中年女子毫不掩饰道。
“哦……那难怪,得知徐氏壶刻物归原主,老夫也算无憾,”
说着向康少一指:
“这位公子乃是南陵市大行嘉乔行的少主,徐小姐往后可需留意了。”
“无妨,”
中年女子微微一笑:
“我们徐家和嘉乔从前并无往来,之后大概也不会,反倒是友胜行这次眼力甚佳,居然能认出我爷爷的紫砂壶刻,难得难得……”
话音落地。
康少一脸懵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余众人则窃窃私语:
原来徐氏后人亲自到场!
难怪从一开始就志在必得!
嘉乔倒霉了,莫名其妙得罪了徐氏刻法的传人,以后别想代理留青竹刻的任何作品了……
“各位,本场拍卖还未结束,请大家落座!”
一声过场,原本纷乱的场面重回秩序,场下的私语声也渐渐低了下来。
任平手握金锤,面带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职业表情。
只有在微微低头的时候,目光中才流露出一丝狡黠。
刚才的竞拍环节,表面看,任平只是走走流程主持,并没有起到什么特别的作用,实则——
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最先竞价的老者姓程,是南陵市少有的专攻壶刻、竹刻、牙刻等当代雕刻艺术的收藏爱好者。
据系统记载,这位程老先生与竹刻大师徐秉方还有不错的私交。
第二个竞价的中年女子叫徐芳年,的确是徐秉方的女儿,目前就在南陵居住。
还有刚才参与竞价的十几位藏友,有的偏爱紫砂壶,有的喜欢雕刻艺术,都或多或少与这件紫砂壶刻有关。
前两天,他和吴醉费尽心思把邀请函送到这些人手上,说白了,就是想找对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