颅,面上是惯常的恬静温顺。
袁瑶衣眼睫颤了两颤,面前是男子颀长的身形,有着独属于他的疏冷和清傲,会迫着人在他面前低下头去。
她仰起脸,对上他的眼睛,然后身形一侧,走去了他边上。
詹铎薄唇抿平,她没有像之前那样顺从的回应他。余光中,她在他的身侧站好、蹲下……
“这个,”袁瑶衣弯腰蹲下,捡起地上的那包媚花散,“不是我的。”
她身形纤纤柔柔的,缓缓站起来,声音和软,但是每一个字清晰无比。
自始至终,她的人和事都掌握在别人手里。刚才的众目睽睽审判,现在的为了詹铎脸面而大事压小。好似,她就该一直听从着安排,受罚、奖赏,不该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真如一件物什般。
站好后,她再次对上詹铎的眼睛,里头仍旧毫无情绪。又或者,他内心已经怒了。
她别开眼睛,往旁边站开了两步:“我去兴安街的医馆,是因为月信迟迟不来。”
说出话的同时,她才明白,心里的那处伤口远比想象中更痛楚。如此血粼粼的狰狞,还是她自己亲自撕开。
既然无人会为她诉说,那只能自己挣一挣。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为何要去跟别人要恩赏才能活下去?
这一声月信不来,懂得人都懂,尤其是那些见过许多事的夫人们。
于氏听得头大,事情现在已经难以掌控,脸上笑容也变得僵硬:“咱们府中不是有郎中,跑去那么大老远。”
袁瑶衣心道,周家的郎中她哪敢找?说不准到时候,稀里糊涂的没了命,她和詹铎的那晚荒唐,已经让她看清了很多。
“你,”詹铎唇角动了动,眼底滑过一抹复杂,“郎中怎么说?”
“郎中给开了药,说调理下就好。”袁瑶衣看着他,干脆直接的说出。
詹铎眼角压了下,看清了面前女子眼中的坚忍,其中还掺杂着一缕清亮的庆幸。
庆幸?是庆幸没有怀上他的骨肉吗?
这时,派去虹宇院的几个婆子回来,将一包药交到于氏手中。一起来的,还有府中的那位郎中。
于氏让郎中说说这药,郎中如实说,这药是调理女子内里的药,很常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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