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温淑云而感到痛苦,时时刻刻,心灵上的痛苦。 想想也是唏嘘,曾经的她是那样渴望与温淑云一辈子在一起,如今一辈子就摆在眼前,又觉得太长太长,每一日都是煎熬。 想着这些,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了下来。谭容晃了晃酒壶,空了,站起身说该回去给她母妃请安了。 梁青巧并着府上两个丫鬟一同将人送到门口,还没上马车,忽然街那头轰隆轰隆跑来一辆尊贵的翠幄清油车。 停毕,一位小厮跌下来说:“不好了!温姑娘遇刺了!” 公主府那场宴集已经结束了,穿过一整片荒芜的残羹冷炙,二人来到一处院落,下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在这处,谭容带着梁青巧一面往前面挤,一面说着让一让。 一派的兵荒马乱,可榻上那人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睡着。 若不是身上氤氲着血迹,她的的确确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梁青巧立在旁边,看着她,觉得一切就像做梦。 这幅画面她是熟悉的,在她的幻想中,温淑云曾千百次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真是巧了。 一旁的谭容与太医问起温淑云的伤势现状,那老太医回答得磕磕巴巴,公主听不下去了,让她赶紧出去,别捣乱。 公主说温淑云是代她受过的,因此对梁青巧存有几分歉意,说定会全力救治,还赐给了她们这对妻侣许多财宝。 梁青巧闻言,竟不禁笑了出来,感激涕零要给公主行礼。 后来的一切变得极其不真实,梁青巧记不清了,只恍惚感觉自己似乎是并不伤心的,觉得心情还挺轻松,坐在温淑云的床边发着呆,像一切与她无关。 直到谭容来叫她,说夜深了,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就睡了吧。 梁青巧觉得没胃口,也就如此说了,可谭容似乎并没有听见声音,她便又说了一遍。 “青巧,你还好么?”谭容问她。 “我挺好的。”她笑着说。 “你确定么?” “我确定,我好得不得了。” 谭容面色不改,严肃地皱着眉,“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好,青巧,休息一下吧,她一定会没事的。” 说着就去拉住梁青巧往外面走。 梁青巧不懂,胡乱一面挣扎一面叫嚷:“你放开我!都说了我没事了!” 用力一挥手,擦到了脸,手背一片凉意。梁青巧一惊,看了看手背骨节上的湿痕,这才迟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湿的,竟然都是湿的…… 她哭了吗?她觉得她没有,可这水又是从哪里来的? “青巧……”谭容无可奈何地抱住她,“她会没事的,真的……” 梁青巧愣在她的怀里,良久,才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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