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眼眶忽然有些红,但仍对着医生一字一句地说,“我被强jian了,现在想取证,应该挂哪个科室?” 医生愣住,视线从电脑显示屏上移开,看了她一眼,接着,极轻地叹了口气。 女孩一看年龄就不大,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的妆全花了,脖子上有五道足够刺目的红痕。 她去叫了另一个同事来替班,自己从侧边的小门出来。 “跟我来吧。” 梁斯翊被医生带着,采集了yindao液体,检查yindao,鉴定DNA。 “三个小时以后出结果,病历记录、医学诊断证明书都会给你。” 折腾了一夜,梁斯翊头有点晕,检查完,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歇息,听完医生说的话,点点头。 “小姑娘在北京上学?大几了?” 梁斯翊低着头,嘴唇嗫嚅两下。 “大一......” 又是一阵沉默。 “上淘宝买个防狼喷雾啥的放包里,一个人在外面,千万保护好自己,要不爸妈得多担心啊。” 梁斯翊手里捏着诊断证明书,往医院外走,低着头,哭得路都看不清,干燥起皮的脸颊被泪水刺激得又痒又痛, 昨晚,宋玉琴找她要钱,交梁远哲架子鼓的学费。 梁国栋给她转发了一条公众号短视频,封面明黄色的标题:警惕你的孩子高分低能。 往上一翻,上个短视频的标题是:什么样的子女不孝顺父母。 如果说父母是一道墙,她不是被围墙保护的孩子,只是墙上反复脱落的钉子。 从医院出来,她接着去了个附近的网吧,在白雾缭绕的网吧里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对着显示器发呆,干等了一个小时。 跑腿小哥终于到了,一个电话,她连忙跑出去,从他手中接过纸袋。 回到电脑前面,她将录音和医院的诊断证明分别备份在三种载体上——云端,刚刚拿到的硬盘和u盘。 去警察局前,又叫了个顺丰同城,帮她把硬盘和u盘送回T大。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穿过清晨残留的凉意,热烘烘地打在后背上。 梁斯翊站在警察局门口,身后就是马路。 她望着门口那扇感应玻璃门,脚下没动。 就这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死掉也挺好的。 累了。 并没有电视剧里撕心裂肺大喊大叫的场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很轻易地就做了这么一个决定,就和昨天中午决定吃沙县一样简单。 她转身要走。 “你好,是来报案吗?” 身后一道清亮的女声叫住了她,跟着一阵下台阶的脚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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