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砸。 “我要下车!”冯露薇突然用右脚踹车门,砰砰几声吓得何钧在副驾驶一颤,“我不用你cao心了!” 她的膝盖被贺青砚按住,力道足以封印她的破坏力,冯露薇健康的右腿动弹不得。 “好了,好了。”贺青砚低沉着嗓子,安静哄她,“怪我多管闲事。” “贺青砚!你根本不相信我!我讨厌你!”她直呼其名,声音并不大,但立刻震得车内鸦雀无声。 一段漫长岁月里,他的名字未曾完整出现于旁人口中,除去公开大会上念出的“贺青砚”,其余时候他被喊作“青砚书记”,被亲朋好友喊作“青砚”。直呼其名对他而言是充满敌意的,往往代表挑衅和冒犯。 冯露薇不会知道,她脱口而出的这三个字多让人震惊,她持续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话。 “你以为我闹着玩吗,我很认真的,我再告诉你一次,我要做你的情人!” 车内彻底死寂,几乎只剩下冯露薇的呼吸声。汽车是密不透风的盒子,但不是私密场合,她堂而皇之地宣告,要做一件道德败坏有悖伦理的事情。 “停车。”贺青砚沉着脸出声。 汽车应声停下,生怕再晚一秒,迎头撞上暴风雨降临的第一波怒潮。 冯露薇安静了,一眨不眨看他,猜测他是否真的生气,接下来应该要将她从车里轰出去,她会以最干脆利落的姿态被扫地出门。 “何钧,送她去医院,再把她送回去。” 贺青砚却打开他那侧的车门,毫不犹豫下了车。 “好的,青砚书记。”何钧飞快应答,已经是满头大汗。 贺青砚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是摔门而去的,声音震荡到冯露薇手边,掌心贴着的坐垫正瑟瑟发抖。 汽车重新动,车轮嗡嗡往前去,贺青砚的背影成了车窗上飞速缩小的墨点。冯露薇扭头看,目光追着他的脚步,眼瞧他招手上了另一辆车,往反方向离去。 冯露薇平静地把脸转回来,问前排的何钧,“何叔叔,他是生气了吗?” “呃……”何钧艰难地把脸转过来看着她,绞尽脑汁整理语言,“应该……没事你别担心,书记他很少生气。” “所以他刚才真的生气了?”冯露薇追问一个准确的答复。 何钧极轻地点头。不仅是生气,且是他头一次克制不住情绪。在何钧的记忆里,贺青砚拥有对情绪的绝对把控,不显山露水是高位者的行为准则,可他今天失控得很明显。 “谢谢您。”冯露薇垂眸,轻声说。 何钧感到费解。没理解错的话,刚才是她向贺青砚表白被拒,场面十分难堪,可她看起来并不为此伤怀。 换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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