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妥当的措辞停留。 “因为我觉得你在关心我。”她又说。 贺青砚指尖松动,他没必要为一个错用词汇纠结,“你是冯毓伊的侄女,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还应该说点什么呢?贺青砚十分生疏,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关怀,他点开浏览器,搜索关键词“长辈”“寄语”,搜索结果蹦出来,密密麻麻的文字,他仔细点开去看。 “祝宝贝长命百岁,越长越聪明,越长越漂亮。” “我的小公主,娇艳的鲜花,已为你绽放。” “我叫太阳每天把幸福的阳光洒在你身上,我叫月亮每天给你一个甜美的梦境。” “宝贝,你一笑,我的世界都亮了。” …… 贺青砚更沉默了,他知道这些话绝对不适合他来说,像个刚学会写申论的学徒,将语录里的关键词拼接重组,再发给冯露薇。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问我,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接说,不用担心打扰到我。” 屏幕另一头,冯露薇看见这句话,反而闷闷不乐。她被当成彻彻底底的晚辈了,冯露薇意识到这个致命问题,从床上坐起身,胡乱抓一把头发。 她把贺青砚称作“男人”,目前为止从未用敬语称呼他,可他还是把她当成小孩,在他眼里她不足以成为一个有性魅力的女人吗? 冯露薇有点急了,努力想办法,忽而想到她遗落的内裤。 “我真的可以直接说吗?” 她留出几秒空白,演绎她的忐忑,再接着说:“上次在你车上换衣服,好像把内裤落在车上了,希望没有造成姑姑的误会。” 贺青砚很快回复道:“没事,别担心。” 手机上再无新消息。冯露薇彻底傻了,面对平静的聊天框,头一次对男人手足无措。 他轻飘飘揭过,仿佛冯露薇遗落的内裤,和喝完的水瓶、用过的纸巾一样,只是一件杂物。 汽车驶入大院,何钧从副驾驶下来,绕到左侧开车门,看见贺青砚手中似乎攥着什么。 “青砚书记?”何钧轻声提醒他,“到了。” 慢了几秒,贺青砚才做反应,“噢。” 他将手里团着的东西,随意塞入西裤口袋,似乎是一块白色棉布。 几分钟前,贺青砚从后座两块坐垫的缝隙里找出来,一条纯白色的女士内裤,毫无疑问是冯露薇的内裤,几乎没有女性坐过他这辆公务车。 那天她在车上换衣服,栗城文旅局送来送来一大箱文创样品。待她跳着下车后,贺青砚让人将样品放在后座,以便他在途中查看。 箱子确实很重,将坐垫压出一个浅坑,她的内裤大概也被压进更深的地方,今天他有心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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