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是一大片海景。 明媚晴朗的天色骤暗,应景下起雨丝。 池骁是骑摩托走的,酒店所处的地形高,他戴上头盔后就顺着公路往下疾驰,黑灰色的剪影逐渐与海平面重叠。 邓音辞的视觉模糊交错,恍惚间,她好像看到虎鲸的背鳍没入海洋。 开春时节,虎鲸喜欢在深海游弋,而非靠岸。 她平淡地笑了笑,神态微倦。 细看,才能从她冷艳的眉目里瞧出低落难抑。 斩断一段男女关系,哪怕是虐缘,都会带来痛苦。 话都被她说到这种地步,她和池骁,即便连孽缘都续不下去了罢。 邓音辞认命地想。 她开始说服自己,既然决定权看似掌握在她手中,那她抓紧时机断干净也好。 就当是她无情无义甩了他,他别再来找她了。 * 鲸向海,雨不歇。 Larceny空旷的游泳池里,中心那条泳道一直有水花四溅。 钟洱坐在岸边,手里拿着计时器,看着池骁游来回,从天亮游到天黑。 他不常流露出情绪,直到发现池骁最后十五米没在换气时,他紧张地站起。 距离太远钟洱看不真切,在池骁触壁的瞬间,他先是关心这人的死活,然后才按停计时器,心有余悸地扶了扶眼镜。 也不知从哪一年起,竞技游泳开始风靡新的比赛战术,为了提升最后一程的冲线速度节约时间,有能力的运动员会选择不换气。 钟洱想象了下在高强度的有氧运动下那种被摁在水里肺要爆炸的窒息感,不自觉倒吸冷气,汲取鲜氧。 不过,这种自杀式的战术也比较适合某些人来自虐排解情绪。 “按你最后一千五百米自由泳算,十五分零一。” 钟洱走过去把池骁拉上岸。 “奥运A标是达到了,现在报名参加选拔还来得及,你要不再练练,重拾老本行去游泳得了。” 钟洱的本意是讲个冷笑话,可把池骁这家伙拉上岸显然要花不少力气。 池骁穿了条黑色泳裤,充分运动状态下的肌rou白净贲张,肩宽腰窄的倒三角轮廓极具观赏性,水流淌过他腰侧的鲨鱼线,都被剧烈起伏的呼吸割成一丝丝落下。 比身型更完美的,是他如雕塑刀刻般的侧颜,凌厉,压仄,似获新生。 钟洱不想泳池救生员误会他跟池骁的兄弟情谊,总不能一直看他的脸。 “我很好奇,你打这个游泳,真不会痛?” 钟洱拿浴巾让池骁擦一擦,也好遮住他胸前的乳钉。 池骁的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对他的话题完全没知觉,喘着气,很久以后才说话。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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