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 坐在公共课的教室里,阮姝压低了声音。 季延拿了她课表,此时穿着体恤衫混在一众大学生中,人坐在最后一排,装模作样地转着一支水性笔,说:“你别问行不行?” 阮姝:“那你到底行不行?” 季延气极,想说谁跟你一样满脑子都是黄色,我想好好谈个恋爱不行吗?但这话说不出口,因为下一秒程赫嘉就坐在了前面。 大课人数多,一坐就是两三个班的人一起,自由座位谁也不认识谁,季延伪装得很好,但瞒不过他眼睛。 好在程赫嘉不是个多事的人。 只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微微一笑就转过去了。 阮姝又写了个纸条,递给过去,季延都不想抬起眼皮看,随手在她下面那一行写了个字:「大学生,好好听课行吗?想毕业之后去捡破烂?」 随后真就开始听课。 比她还认真。 但季延也不是常来,不过是想感受一下阮姝的生活环境,更多时候只是在校门口等她。 越感受越觉得,这样挺好的。 她以后要是想谈个校园恋爱,他估计也不会拦着,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甘心,自己年纪怎么这么大。 不过这点不甘心也很快就一扫而空。 因为阮姝搬家了,没跟他说,季延还是回城中村才听何云飞说道。 说是前两天中秋,阮姝的爸爸过来,给她换了新的住处,阮姝也并不想在这多待,从一开始来讲,这里不过是她暂时将就住的地方。 季延听完没什么反应,连哦都不想哦。 一个人坐在覃覆的那辆破摩托车上捏棒球捏了很久。 阮姝其实也很烦。 尽管阮父来之前跟她打过招呼,但阮姝还是不喜欢他什么都要管,填志愿要管,搬家也要管,在餐厅吃饭时还免不了要吵一顿。 末了,阮姝盯着面前的一盘沙丁鱼看了很久才小声说:“爸爸,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不爱吃这个呢?” “我已经长大了啊。”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可阮父只是看着她翕动了下嘴巴,“爸爸只是为你好。” 有些心软但不多。更多的是他掌控欲发作时伪装出的慈爱。 “嗯,我知道了。”阮姝继续默默吃饭。 玻璃窗上倒影全是她感觉窒息时,强颜欢笑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在这个时候,她忽然就很想延哥。因为延哥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即便她说不想谈恋爱,季延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顺着她,不给她压力也不会责骂她怎么会是这种人。 这个世界上哪有哪种人。 人本身就千奇百怪,谁又想刻在同一个模子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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